“做完这一单,我就回老家结婚了,你呢?你准备做到什么时候?”同伴闲聊到。
“喂,你别乱立flag啊。”秦安忆忍不住说了一句。
“咋?你还怕这女尸变成鬼不成?龙夏国是讲究科学的,老弟。”同伴隔着口罩吸了一口电子烟调侃道。
但伴随着同伴的话语声随即而来的,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犹如缓慢剥着的鸡蛋壳那样,清脆的碎裂声自那面梳妆镜上传来,一道道的裂缝若蚯蚓一般四处蜿蜒延展,
在哪碎裂的镜面之中所倒映的便只有秦安忆一人。
转瞬之间,无数碎裂镜面当中的‘秦安忆’伸出了手,保持着破裂状态的碎镜慢慢的凸起,起先伸出的只有一只手,紧随其后的便是‘秦安忆’的半身。
像是贞子从电视机中爬出一样的,镜中人的眼中满是对于某种存在的渴求。
像是复读机打开了开关一样,自始至终它所重复的只有两个字。
“进···去···”
这奇诡的一幕似乎仅仅只是针对秦安忆,心脏若擂鼓般不断的搏动,血液在每一根血管当中搬运着肾上腺素,细密的冷汗自额头沁出,沾湿了头发,散乱的黏连在额头上。
胸膛不住的起伏,秦安忆剧烈的喘息着,圆瞪的双目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同伴不耐烦的催促着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愣着啊?咋一直看着那面镜子?那镜子虽然看起来值钱但也不是你的啊,搭把手啊,兄弟,你也是拿工资的啊。”
【你立flag为什么见鬼的是我?】
秦安忆很想问同伴,但是剧烈的恐惧让他失语,镜中人已然凸出了大半的身躯。
剧烈的喘息带动的是人生的走马灯,过往的一幕幕重现,像是碎裂的镜子各行其是的播放着不同时间段的记忆一般。
无法行动,只是不甘的在心中重复着。
【我不想死。】
“进···去···”
【我不想死。】
“镜···去···”
【我不想死。】
“进···镜···进去!!!”
镜子轰然碎裂,同伴也吓了一跳,手中的裹尸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疏漏下未曾拉严实的拉链也被摔开了。
原本闭上的双目也流淌着血泪睁开。
“为···什···么?”
“鬼啊!”
镜中人跃出,五指夸张的展开,他所渴求的是···将秦安忆拉入到镜子当中。
“我不想死!”
在走马灯当中突兀插入的是另外的记忆,像是生锈的迟滞齿轮当中涂抹上了润滑油一般的,僵硬的身体恢复了行动。
走马灯的往日重现,或许是为了让面对绝死之境濒临死亡者找寻规避的方法。
镜中人扼住了秦安忆的脖颈,而那具女尸则歪扭着身体从裹尸袋中挤出,手臂胡乱的挥动着。
“救命啊!鬼啊!”同伴涕泪俱下,貌似没有失禁,只是有股异味自裆下传出。
无形无色的力量若海潮般缓慢的前行,这股残缺的力量自秦安忆的手中散发扩散着,
人生的走马灯中,规避死亡的方法,于此呈现。
这是属于那个“秦安忆”的天赋。
残缺的力量仅以秦安忆为圆心扩展了半米,
但在这直径半米的区域内,一切都仿若被镀上了一层安详与宁静的意味。
镜中人的五指颓然无力的散开,它沉沉的落在地上,女尸则闭上了双眼。
“进···”
“愣着干啥?跑啊!”秦安忆夺门而出,同伴两股战战,也跟着跑了出去。
留在原地的‘秦安忆’看着地上的女尸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“进···去···”
它,亦或是她,拉起了地上的裹尸袋,一步步的拖曳,散落在地面的碎片像是倒放一般的回归镜框,严丝合缝,
蜿蜒的裂缝也在迅速的倒退着,转为女尸模样的镜中人拉扯着裹尸袋,慢慢的没入到了镜中。
“为什么?”
自裹尸袋中传出的是怨恨与不甘的疑问,那根落在袋外的手臂死死的抓着镜框。
“镜···去···”
自镜中传出的,是她的声音,
五指渐渐的自镜框脱落,
一切便又重归寂静。
镜中人站在镜中,依旧是秦安忆的形貌。
“镜···要···找到···他···”
镜子里的它,慢慢的隐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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